天清一隅雲皆白

情必近乎癡而始真。

幃簾塵風[龍宿/劍子]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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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是該結束了。他想。

凝視著塵封已久的白玉琴,疏樓龍宿並沒有以扇掩面華麗地笑。 

他只是輕輕取出紫金簫,奏了一曲流水般的清韻,然後遙看遠天處雲霞聚散。 

機關算盡,始終及不上老天隨心一筆。或說,趕不上那人的捉摸不定。 

是最後了,他想。 

疏樓龍宿輕揮袖,一道塵煙從白玉琴上飄散,逸入風中。 

弦線清透依舊,玉質光潤如昔。 

但那雙曾留連琴上的指掌,卻早已在歲月的更迭裡,淡化成稀薄的影 

「如果人的一生只能有一次執著的機會,那麼......」 

疏樓龍宿輕輕撫著琴面,彷彿正醉在一場千年不醒的夢裡。 

但他不曾醉,也從不允許自己作夢。 

「......那麼永生的代價就是......?」 

他還是笑了。 

既無醉,也不夢。 

所以他一如千年來所慣常般,對著曾親手埋入古塵的土塚,以扇掩面地笑了。 

華麗而無雙。


20, Feb 2005 23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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