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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實,那天我只想對你說......」
『你記得那句話嗎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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倔強的臉上,有一點任性有一點怨。
幽綠的眼被黑髮遮住,盛滿著不捨。
冷豔高貴的女皇難得慈和的說著話, 語聲中帶著些微的沙啞和憔悴。
看似凜然卻溫和的白色身影,說出了高遠之志後, 只是包容的看著那抹黑。
一步江湖無盡期,經歷了這麼多,他們所求的也不過就是平凡的生活。
就連即將離去的人,也只願追求自我的精進。
驕傲的太子對母親是心疼的,是孺慕敬愛的。
所以他選擇伴著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。
退隱,歸於平淡。 開到荼靡,繁花謝盡,滄桑過後最怕寂寞。
殺夫弒妹,沈浮權欲半生,如今只想珍惜獨子。
征戰沙場幾多時?兵戎相對難為親,恩養反成敵。
但求真而已。牽掛終需離。
所以他循著師尊的腳步,走自己的路。
倔強的臉終於轉回,如同以往一般執著凝望。
曾經兩小無猜,也曾經只想與之一爭高下, 卻無論何時總是以命相護的,他的兄長。
『兩個人離開,或兩個人倒下。』恍如隔世,卻言猶在耳。
『生你的人永遠是最愛你的人。』纖細婀娜的身姿邁出沉穩步伐。
她沒有回頭。身為一個母親,她擁有的已經很多。
白色身影以往的守護,她將付出更多來補足。
望著黑髮的倔強少年,冰藍瞳孔不禁失神。
那蒼白小臉上的神情,就像許多許多次,生死交關的決然。
不由自主踏前一步,他以為自己會趨前握住那雙手。
『皇兄!』記憶中,這聲依戀的呼喚,讓他撐過無數難關。 但他始終沒有踏出第二步。
***
殺聲震天,黃沙濺血。 刀下,又添多少亡魂,已數不清。
多少似曾相識的場景,已記不起。
黑髮少年只知,殺、殺、殺! 不知何時,四周突然變得很安靜。
吆喝聲隱沒,無數兵刃也消失了。
冷豔的母皇不再華貴,卻是命在頃刻的狼狽。
瞬間,所有知覺脫離了眼前的殺戮。
碧綠的眸裡只剩下一個意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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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是,眼前竟浮現一道白色身影。 胸口受了重掌,可是卻不痛、不痛......
因為,有一種感覺比痛還要清晰。 原
來......原來。 原來那總是擋在身前的白影,是這樣的心情。
母皇的淚滴落自己的面頰。
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。
眼前一片黑,只留下記憶裡的白。
皇兄......
『那天...我只想對你說......』
***
白色的身影立於高峰之上,冰藍的眼眸閃動著深深的愁。
今天的風不知為何帶著蕭瑟?他想起遠方有著如墨髮絲的人。
皇弟......
「其實,那天我只想對你說......」
『你記得那句話嗎?』
「記不記得我說過......」
『...兩個人......』
「兩個人離開,好不好......」
20, Feb 2005 22:53
#白衣劍少 #黑衣劍少 #妖后